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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转自山东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高树中及北京军区262医院王英,欢迎转载注明出处。
众所周知,广州鼻优优鼻炎馆具有香港中医世家六代医生家族结合西医的“中西医深入鼻腔外放疗法”,那么这个外放疗法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呢,今天小优先带大家来简单了解一下“中医鼻疗法史略”,便于大家后续继续深入了解鼻优优创立的“中西医深入鼻腔外放疗法”
中医鼻疗法是祖国医学传统外治法之一。所谓鼻疗,有广义和狭义之分。广义的鼻疗,是指所有以鼻部作为用药或刺激部位的各种疗法:其作用部位不局限于鼻腔,而是整个鼻子,如微针疗法中的鼻针疗法、艾炙(或按摩或药物贴敷)鼻尖或鼻梁部等,皆属于广义鼻疗之范围。狭义的鼻疗,是指将药物制成一定的剂型(如散、丸、锭、糊、膏、吸入剂等)作用于鼻腔,或在鼻腔给予某些物理刺激(如针刺、点按等)以治疗疾病的方法:其作用部位仅局限于鼻腔,而不包括鼻腔之外的其它部位。换言之,狭义的鼻疗是指以鼻腔作用为用药或刺激部位,以激发经气,疏通经络,促进气血运行,调节脏腑功能,从而防治疾病的一种疗法。本文的鼻疗,主要是指狭义的鼻疗而言。
1973年在湖南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了一批医书,一般认为大部分成书于春秋战国时期,其中的《五十二病方》是现存最早的医学书籍,在该书中,就有用鲜鱼和盐等药物外敷于鼻部治疗螟病鼻断的记载,此当为广义鼻疗最早的文字记载。同时出土的《养生方》,载有用蜗牛、桃实和美戴(即好醋)埋于窖中烧汁染布,用所染的药布“窜鼻孔以热”,可起到“灼”的作用;至于“窜”,有人认为指用药物熏,此处引申为嗅药;有人则认为指塞药。这儿姑且不论何者为是,何者为非,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——在现存的医学文献中,这当是鼻腔用药(即狭义鼻疗)最早的文字记载。该书还载:“茹,湿磨盛之,饱食饮酒……者,嗅之。”很显然,这是有关鼻腔嗅药最早和最明确的记载。此外,在《阴阳十一脉灸经》和《足臂十一脉灸经》中,还记载了有关经脉和鼻的联系。
另据民间传说和后世书籍记载,战国时期的名医扁鹊就曾运用塞鼻和熏鼻法治疗产后血晕,此法一直流传至今,可见其影响之大。
东汉医圣张仲景在《金匮要略》中,载有:“湿家病身疼发热,面黄而喘,头痛鼻塞而烦,其脉大,自能饮食,腹中和无病,病在头中寒湿,故鼻塞,内药鼻中则愈。”为鼻腔给药疗法的应用起到了承先启后的重要作用;《金匮要略》原书共二十五篇,最后三篇为杂疗方和食物禁忌,在杂疗方中载:“尸蹶,脉动而无气,气闭不通,故静而死也。治方:菖蒲屑纳鼻两孔中吹之。”在该篇中还有三则鼻腔给药救治“卒死”之方。但由于最后三篇所载方治多见于后世方书,且多属验方性质,一般版本多不收入,以至于今人竟多不知鼻疗治急症已始于仲景。仲景还秉承《内经》以鼻为中心的“明堂诊法”,运用鼻诊断全身的各种病症,指出“鼻头色青,腹中痛,苦冷者死;鼻头色微黑者,有水气;色黄者,胸上有寒;色白者,亡血也。”
晋代,鼻疗已成为治疗急症的常用方法。葛洪《肘后备急方》载有用皂角、葱、薤汁、韭汁、雄黄等药物或吹、或刺、或塞、或灌鼻内以治疗各种急症,如“救卒死,或先病痛,或常居寝卧,奄忽而绝,皆是中死;救之方:取葱黄心,刺其鼻,男左女右,入七八寸,若使目中血出,佳,扁鹊法同。”“治卒魇寐不寤方:末皂角,管吹两鼻中即起,三四日犹可吹;又以毛刺鼻中,男左女右,展转进之;又方:取韭捣汁,吹鼻孔。”
至隋唐时期,孙思邈《千金要方》、《千金翼方》,王焘《外台秘要》等书籍,广泛地记载了鼻疗。如孙思邈运用鼻疗已有以下特点:一是继仲景、葛洪之后,继续治疗各种急症;如《千金要方·卷二十五备急》就载有十余首治疗卒死之方。二是鼻病鼻治,即鼻疗已成为治疗鼻塞、鼻衄、鼻疮、鼻息肉等鼻部疾患的主要方法;如:“治鼻中息肉,不闻香臭方:烧矾石末,以面脂和,绵裹塞鼻中,数日息肉随药消落;又方:末瓜丁如小豆许,吹入鼻中必消,如此三数度。”三是鼻防病,用香佩和鼻部闻药法防治瘟疫、预防疾病,并创制和记载了许多香佩方剂;如太一流金散、小金牙散、大金牙散等均源于此时。四是鼻疗的应用范围进一步扩大。如治喉痹及毒气,“剥大蒜塞耳鼻,日二易。”
宋金元时期,应用鼻疗者更是不乏其人。如《太平圣惠方》、《太平惠民和剂局方》、《圣济总录》、《儒门事亲》、《东垣试效方》、《世医得效方》等医籍中,对鼻疗的记载颇多,其鼻疗药物和方剂之多,治症之广,应用鼻疗的医家之众,是前所未有的。如《太平圣惠方》治小儿疳证,用白矾、藜芦、黄连等研末塞鼻;《圣济总录》用龙脑、丹砂、芒硝、麝香研末,用鲤鱼胆汁和成丸,塞入鼻内,治疗喉闭、喉风;张从正《儒门事亲》则对取嚏法从理论上作了论述,认为嚏法可归属于“吐法”,凡宜吐者皆可用之。
明代,鼻疗的应用更加普遍。在我国历史上最大的方书——《普济方》中,收载了许多鼻疗方剂,为后世提供了宝贵的参考资料;刊行于1470年,由董宿所辑、方贤审定的《奇效良方》,汇集了不少取嚏验方,不仅用于急救,而且用于其他病症;李时珍《本草纲目》所载鼻疗方剂有数百首之多,如治偏头风病,“至灵散;用雄黄、细辛等分为末,每以一字吹鼻。”“吹奶作痛,贝母末吹鼻中,大效。”龚廷贤《万病回春》经过其亲身的临床实践而深信鼻疗之功,如“梁太府乃因患头晕呕吐,闻药即呕,诸医措手,余以伏龙肝为末,水丸塞两鼻孔,用保中汤以长流水入胶泥搅澄煎,稍冷,频服之而安。”并记载了一些流传至今的鼻疗名方,如治疗头风、牙痛、赤眼、耳鸣之“赤火金针”(乳香、没药、川芎、雄黄、白芷、盆硝,又名六圣散),治疗急性腰扭伤之“过街笑”(木香、麝香)等,颇切临床实用。
清代,鼻疗不仅得到了空前普遍的应用,而且同时注重了鼻疗的理论探讨。如赵学敏的《串雅内编》和《串雅外编》广泛搜集了民间走方医的经验,其中便有不少鼻疗验方,具有方简、效验的特点。至今仍被临床所沿用。清代医家王晋三甚至认为:“喉风急症,舍吹鼻通肺之外治,别无他法。”
刊行于1805年,由程鹏程编辑的《急救广生集》,又名《得生堂外治秘方》,是我国第一部外治专著,该书大致总汇了清代嘉庆前千余年的外治经验和方法,其中鼻疗的方剂颇多,如用鲜萝卜汁加冰片、薄荷少许滴鼻治疗头痛,用生半夏、葱白塞鼻治疗乳痈初起等,皆具简、便、廉、验之特点。此外,吴尚先《理瀹骈文》、邹存淦的《外治寿世方》、陆晋笙的《鱼孚溪外治方选》等,都是专门论述外治法的专著,皆收载了不少鼻疗验方。
尤其值得一提的是,清代外治宗师吴尚先(吴师机)所著的《理瀹骈文》,对鼻疗作出了前无古人的重大贡献。该书对鼻疗的辨证施治、理论基础、作用机理、药物选择、使用方法、主治功效、适应病证、注意事项都从理论上进行了较为深入系统的阐述。认为:“上焦之病,以药研细末,搐鼻取嚏发汗为第一捷法。”嚏法的基本作用是“嚏法,开也,在上在表者也,可以宣发阴阳之气也”,“嚏法,达之、发之、泄之,可以解木、火、金之郁”,“嚏法,泄肺者也”,“连嚏数十次,则腠理自松,即解肌也;涕泪痰涎并出,胸中闷恶亦宽,即吐法也。盖一嚏实兼汗、吐二法”。但“纳鼻而传十二经”,“嚏可以散表……嚏亦可和里”,不仅“凡欲升者,皆可以嚏法升之”,而且亦可“上取而治下”。故而鼻疗可广泛用于内、外、妇、儿、五官等科各种病症。并载有搐鼻、塞鼻、纳鼻、滴鼻、灌鼻、熏鼻、吸鼻、嗅鼻、窒鼻等鼻疗验方数百首。吴氏使鼻疗在几千年临床应用的基础上升到了理论的高度,并在其理论的指导下创造性地将鼻疗广泛应用于临床实践,使鼻疗发展到了更臻于完善的地步,这是鼻疗史上一个重要的里程碑。吴